「人的才氣如蝴蝶翼上,由粉末構成的花紋一樣自然。」(海明威評費茲傑羅)
然而有才氣者對自己的圖案全然不知,直到羽翼逐漸破碎毀壞,才發現每次起飛都只往滅亡更近,傲世的才情,是呼嘯而非長久,如同所有早逝的搖滾樂手,啼血地飛,當意識到疼痛,學會了思考,卻也無法再度翱翔了。
「他(安朱鳥)如此雲淡風輕,來唱出回憶裡該死的驚滔駭浪。」(馬欣評安朱鳥)
<Eyeoneye>幾乎是幅田野圖畫,一名飛舞著的青年走在森林雜叢間,他吹著口哨,或拉或撥弄著手上的提琴,古典情懷的高度和純粹大自然的交響,指揮著彼處的安靜,同時暗示另處的喧囂。 歌詞前半是非常黑暗的,故事心碎的結局,責任都歸咎自己:「no one can break your heart/so you break it yourself」但他的聲音卻異常溫柔纖細,像是禮貌地說著一個鄉間奇聞,而在文末用同樣的邏輯概念翻轉人生的大道:「give yourself a hand, a hand is yours/go ahead and wear it out」成也自己,敗也自己,要闡述的不是超凡努力的道理,而是用相同邏輯重新解釋,如同一隻「白天的貓頭鷹,以黑夜的溫柔,看著日照下現實的冷酷曝曬。」
這才發現,一位才子的振翅,是為了用他的高度,清出人們生活的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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