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-04-08

就抱怨吧!我們音速般的青春



80年代的保守勢力,造就了一班神經質的青年樂團,搖滾樂手不再神話,旋律也遠離了悅耳的服務特質,走向了噪音實驗的自我搗毀、躲避現實、無論魏晉。而1988年,一支紐約樂隊,Sonic Youth的《Daydream Nation》專輯,看著封面的那支照不亮墨綠空間的殘燭,似乎象徵著當時青年的心理狀態,對於晦澀現實的冷感空虛,雖然正值該把反叛之氣宣洩噴發出來的年紀(這卻也是作為年輕人被內建的悲哀,總是要做為一個新生代的反叛角色),體內的熱情卻早已是燭火般脆弱易滅,第一首歌<Teenage Riot>開場,Kim Gordon便唱到:


精神的渴望/我們終將倒下

2012年,如今樂手們都屆半百了,對比著他們數年前的現場,同樣的歌曲進行,同樣在曲末釋放長達五分鐘的噪音,然後將電吉他一樣頭上腳下倒放,拖拉在舞台地板上,Thurston Moore依然頂著那頭散亂披下的金髮,即使如此,當時的Teenage現在還算是Teenage,Riot還依然Riot嗎?答案是肯定的,Thurston嗓音是沉了些,但聽著這曲經典,那噪音傳來的放肆漩渦從未慢下來,甚至轉速更快,快到像是一種鬱悶的壓迫,讓我們不尤得對於現狀的坎坷更為膽寒。

早期美國夢已成為白日夢,政治失望與青年失業,現實的殘酷巨牆仍高築著,青年落魄的聲光氣味,保鎖在這一首歌裡,而樂手們也許身形是老了,但重啟弦音的顫抖,他們仍舊說著未曾過時的故事,像是一種消極地威嚇,面對困難的人生問題,我們也依舊手足無措,既然如此,就抱怨吧!我們音速般的青春,將怒氣都塞進樂器,用噪音去挑釁,用困惑當作答案,至少這時候我們都是自由的。


Its time to go round/
A one man showdown/
Teach us how to fail


Sonic Youth - Teenage Riot (2011 Liv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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